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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9章  (第3/3页)
糕,说不客气,生日总是容易好事成双的。    好事成双。    好事。    沈子烛想到这忍不住笑笑,他微不可见蹭了蹭身下的枕头,消毒水的气息从下面传来,是第一次对这个气息不感到排斥。然后他睡了。    沈子烛做了一个梦。    梦中陈理送完蛋糕没有走,而是陪着他过完了之后一些手续与流程,还陪着他许了愿吃了蛋糕。吹灭烛火时陈理问他许了什么愿望,沈子烛说他没有许,然后陈理说那我替你许一个,许愿你有生之年能还够那一百万。沈子烛猪油蒙了心一样居然应了一声好,于是陈理像是被这声应诺取悦到了,他抬手摸了摸沈子烛的头。    力气与那晚触摸他的眼睛一样轻柔又清晰,之后他听见陈理在梦里跟他说:    如果你还得起这个百万,你就赚得到下个百万。    ——就像你只要扛得过五年前的那段黑夜,你就一定能站着挺过五年后的这个子夜。    于是沈子烛毫无防备地醒了过来。    他睁眼看着头顶灯光熄灭的夜晚,没有发出任何声响,但如果现在有人开灯的话,就能看见他脸上挂了两道浅浅的泪痕。    他哭了。    沈子烛一生鲜少落泪,他流过许多血,许多汗,却没有流过什么泪,记忆里尚且明晰的一次是在他的亲人只剩阿嬷之后,他亲手接过他那便宜爹的骨灰盒,在那个潦草的坟前枯坐一夜,流了几滴眼泪;而后无论是如影随形的讨债、谩骂、恶咒,他都不曾因之留下过泪水。    可是在今晚,在那句话之后,他忽然知道,一切都要结束了,而梦中那句话大概也不是陈理跟他说的,而是他自己跟自己说的。    于是,在一切尘埃落定的之后,他终于哭了。    他终于敢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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