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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会见时间里不戴手铐。

    苏敏才四十出头，两鬓已经有白发了，她拧开糖罐，只拿了一颗出来：“mama吃一颗就够了，剩下的关关留着自己吃。”

    戎关关憋着嘴，忍着不哭。

    “关关。”

    他抽抽搭搭地答应。

    “以后你就跟哥哥在一起，不要去爷爷奶奶那边。”

    戎海的母亲还在世，不过她不认戎关关，苏敏说的爷爷奶奶是指何家那边。

    小家伙泪眼汪汪地点头：“好。”

    苏敏别开脸，擦了擦眼泪，哽咽着嘱咐他：“还有，要好好听哥哥的话，知不知道？”

    “嗯，知道。”

    她蹲下，摸了摸儿子的头：“等关关长大了，mama就能回家了。”

    戎关关要哭得紧，死死忍住，小奶音带了哭腔：“那要长多大？”

    苏敏给他擦擦鼻涕：“要长到哥哥那么高。”

    小家伙没忍住，呜呜呜地哭出了声：“我会吃很多饭，长很高的”他抽抽噎噎地说完，抱住苏敏，嚎啕大哭。

    戎黎在会见室的外面等，他烟瘾上来了，瞥了一眼墙上贴的禁烟标志，摸出打火机，没点烟，指腹摩挲着上面的摩擦轮。

    “戎先生。”

    是苏敏的律师，邹慧。

    她走上前，三十多岁，穿着一身知性的职业装：“你能帮着劝劝苏敏吗？她放弃了申诉。”

    蹭的一声，他点着了火，焰心是蓝色，他也不怕烫，又用手指给摁灭了：“跟我有关系吗？”

    语调懒懒散散的，是事不关己的态度，他用一句话把邹慧堵得哑口无言了。

    真是个毫无人情味的男人。

    邹慧酝酿了很久的措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