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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细细地通过音响传出，“那个……这是什么意思？”

    祁宴归蹙了一下眉，看来这只小金丝雀已经发现他放在她包里的戒指。

    他瞥了一眼已经化身为空气的祁安，沉了沉声音，道：“你觉得呢？”

    临近午夜的点，道路上已经没有什么车。

    一路上畅通无阻，心里却倍加添堵。

    慕落庭的呼吸一浅一重，仿佛隔着巨大的车载屏幕，都能看见她焦灼的样子。

    她调整了一下呼吸，缓缓道：“我觉得有两种意思供我选择……”

    祁宴归：“哪两种？”

    两三秒的沉默之后，慕落庭清了清嗓子，道：“一，我祁宴归不是舍不得钱的人，拿着你要的钻戒滚吧。二，我祁宴归认定你了，怎么样都娶。”

    祁宴归莫名笑了笑，正遇红灯，他调低了音量，手指不住在方向盘上轻轻敲了两下，说道：“慕落庭，小孩子才做选择。”

    话音刚落，慕落庭已经急不可耐地嚷了起来，“对啊！我是小孩子，我选二。”

    听着两人一来二去，迂回曲折，一旁融入空气的祁安瞬间就把魂给拉了回来。

    他不懂年轻人谈个恋爱怎么那么累，除了天天问爱不爱的，还要做选择题。

    他老脸一横，拍了拍腿，沉着声音道：“什么小孩子选一选二的，这小子要是不娶你，我打死他。”

    车内温度骤降。

    电话那头明显倒抽了一口气，连一丝一毫的呼吸声都听不见。

    祁宴归屏气敛息，若不是知道自己心还在跳，只觉得大脑要窒息了。

    余光瞥去，祁安那表情俨然化身为正义使者般严肃。

    说好的扮演空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