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一我考砸了怎么办?”刘小白一张口就说丧气话,他皱皱眉,声音像是从几米之外传来,他低下了脸。
张念气得要翻白眼,他一拳砸在刘小白背上,控制自己不喊出声,他说:“给我好好考,这次说什么也不能砸,就算我被他压下去你也不能。”
“张念。”刘小白语气有点幽怨,他总觉得张念太过于奋不顾身,他考试不是为了威胁谁,因为考试本来就有很大的不确定性。
喧闹的教室像煮了一锅粥,晚自习结束,同学们陆陆续续地回寝室去了,刘小白一转头,就看见了杨空,他正站在课桌后面,手里捧着本书。
仍旧是。
张念扯着刘小白的胳膊,准备下楼去了,刘小白突然说:“今天何老师和杨空谈话了。”
张念点点头,在酝酿着有必要的追问,可是一时间无法组织语言。两人出了教学楼转弯,呼吸室外清新微凉的空气,身后忽然来了一个人,触电般,十分迅疾地将易拉罐塞进张念怀里。
“你这是——什么意思?”张念迅速捕捉到刘小白的好奇目光,他有些局促地挠挠眉毛,握着常温的易拉罐,问夜色中站在他眼前的滕溪。
滕溪穿着校服,嘴角轻弯,说:“我有件事要告诉你。”
“那你说,”张念不动声色地后退半步,他伸手,拍了拍刘小白的肩膀,说:“你着急就先回寝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