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念从不远处走来了,他似乎在未见面的五天里长得更挺拔,让张奇不得不讶异和仰视。
她冲着张念笑了,埋怨他:“你磨磨蹭蹭干什么呢?”
“忘记带手机了,回去拿。”
放学时候的校门前簇拥着车辆和人潮,张念的发尖在滴汗,他走得急了,进车里的第一刻,吞下杯子里的一大口水。
“这周不巡啊?”张念问。
张奇扯过安全带在身前,墨镜被她丢在了副驾驶的座椅上;她今天是粉红的唇色,比上次见面的时候更温和明媚。
她说:“赵导演人家去电影节了,组里有演员也去,夏女士听说我今天空着,电话立马就打过来了,说来接咱们家小的。”
“你才小的。”
张念倒不是横眉竖眼,他靠在车后座的椅背上,看着手机屏幕上不断弹出的消息;月考之后的张念更加忙碌了,他所带领的九中交响乐团,要在高三年级的毕业典礼上演奏。
张念是团长,也吹单簧管,会弹钢琴。
在曾经,这些全算不上张念一心喜欢的,可他终究在自律中习得了纯熟的技艺;夏红林从过去到曾经,从来没在爱好的选择上逼迫过他,也没有逼迫过张奇。
令人讶异,在这个家庭中,某些时候长辈比晚辈更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