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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看到龙墀看他的眼神，下意识的，就愣住了。龙墀平时冷酷的不苟言笑，在他身上找不到一点温柔的地方，眼睛更是没什么温度，看什么都像看一个没有生命的死物。他对小妖精的包容，也是没什么温度的，他所做的都是为了妖族的传承，是作为一个长辈对小辈本能的庇护，他经历了太多，看到的太多，见证了岁月的变迁，各方势力的荣辱兴衰，上万年磨炼出来的心态，他的眼神里很难再起波澜。胆子小的人被他冷冰冰的眼神一看，可能会腿软。

    而现在，龙墀看他的眼神，是看别人时从没出现过的，温柔的、专注的、仿佛这就是他的整个世界。

    董昕突然想起对方今天说的那句话：“以后我只要守护你就够了。”

    “就够了”三个字，现在想来突然有种无能为力的落寞。

    董昕心口突然有点酸，一觉醒来，天翻地覆，以前还是冷兵器时代，现在都进化到科技社会了，连自己的族人都快灭绝了，作为一个妖族的皇，先不说他的责任，就个人来说，也应该很难在这个社会找到归属感。如果是他，一觉醒来人类快死绝了，他会觉得自己还在做梦。而龙墀，做为华夏的守护神，他不会对人类做什么去改变妖族的命运，他今后唯一能做的事情，是不是就只有在他这个小店里？一条禁锢在上下两层不足四百平米的龙神，董昕本来气愤的心情，就这么渐渐平复下来，看着对方眼底满满都是自己的影子，董昕无奈的捏了捏龙墀的脸，“你可长点心吧！”

    龙墀眨了眨眼睛，他的小伴侣真是个调皮的人类，说翻脸就翻脸，脾气说好就好了，越来越……可爱？

    看着近在眼前的这张嘴，龙墀大人没忍住，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