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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市门口的海报，上面的中年男人笑呵呵地拎着一桶橄榄油，旁边写着大大的SALE。

    柳肆臣买了很多零食，还有一些酱料，准备按照顾遥教他的方法炖鸡汤喝，今天是周末，超市的收银处排起了队。

    柳肆臣拿着手里的黑胡椒瓶子看使用说明，腿上忽然被软软地撞了一下，柳肆臣低头，一个可爱的金发小男孩也正抬头脑袋看着他。

    “Wilson ! ”一个亚裔女人匆匆赶过来，用英语连忙说“抱歉。”

    柳肆臣礼貌地回应了，女人看到他购物篮里的东西，换成中文跟他说，“你是华国人？”

    柳肆臣惊喜地点头，“是，您也是？”

    “我们家祖籍是华国的，从我爷爷那一辈就移民过来了。”女人很有礼貌，举止之间得体有礼，看起来受到过很好的教育，“这家超市其实就是我们家的开的。”

    顾遥跟他们简单交流了几句队伍就排到他了，他正准备推着购物车过去，金发小男孩却拉住了他的裤腿。

    “Wilson，哥哥还有事，你不能这么没礼貌。”女人耐心地蹲下身。

    “啊！”小男孩看着顾遥，将手里的糖果递给他。

    柳肆臣微微一愣，“他……”

    “失语症，他是我meimei的孩子，是个混血，因为目睹了他的母亲被他爸爸杀害，之后就再也不会说话了。”女人叹息了一声，“他从来不会亲近陌生人，所以，我有些惊讶。”

    “不要紧，他很可爱。”柳肆臣看着小孩纯洁明亮的眼睛，拍了拍他柔软的发顶，看着小孩执著地举着糖果的小手，突然想起来，那一年的蔚城县中医院里，有个男孩跟他说，还欠他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