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全黑,圆寸带杠,眼角有毛细血管破裂过的痕迹。
“人呢?”祝杰挎着他巨大的黑色运动包,身上是汗。
张蓉顿时失声,和门外互相对视,孩子长大了,该来的还是会来。
“挺严重,能在这帮人手里治8个月已经破记录了。”张蓉偏身放他进来,下一秒将门紧锁,“你去过姥爷家了?小杰我问你话呢……”
她立马闭住了嘴。
祝杰蹲在理疗床的正前等人醒,表情骤然放松。薛业明明睡着却感觉到有人来,呼吸逐渐加重变得不怎么均匀。
屋里只开一盏台灯,随着夕阳最后一丝光亮的落下,两个孩子的侧脸被巨大的浓雾状的阴影接连吞没。但没等几秒,张蓉就在阴影最重的位置看到两双眼睛,闪亮地看着对方。
“杰哥,教练没整你吧?”薛业眨着眼睛笑出来,偏着头趴着,压红的下眼睑黏着睫毛,刘海蔫蔫地搭在眼窝边上。
“没整。”祝杰把那些不听话的刘海拨开,寻找一个不太清晰又略平的美人尖。
薛业很好看,不想叫外人看。
“那就行,我还担心教练不让你参加闭幕式了呢。”薛业笑到一半又不笑了,“杰哥你眼睛怎么了?”
“堵车,跑过来的,可能这两天有点累。”祝杰眼角红得吓人。薛业不会乱猜,不用曲解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