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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来。”

    左夜心猛然一跳：“你在哪儿？”

    陈非没有回答。

    “陈非，你听着，我马上就到，你千万不要做傻事。”左夜说：“你想一想......”

    “左夜，我想好了。”陈非的声音带着微微的疲倦。

    “你先别挂电话，我话还没有说完。”左夜说。

    “陈非。”左夜吸了一口气，眼泪悄无声息的滑落下来:“你记住，无论你做什么决定我都无条件支持你。没有人会忘记你，没有人会指责你，你所有的心血和世人对你的误解都将被理解。”

    左夜吸了一口气，发出一声哽咽，她捂着嘴失声痛哭，眼泪如山洪倾泻，她放下手，努力让自己镇定，将话语一字一顿说清楚:“我爱你，还有很多人都爱你，现在到未来，跨越生和死，人数只增不减，爱意只深不浅，我爱你，很爱很爱你，你知道吗？”

    “我也是。”

    轻描淡写的三个字，可能就是陈非在这个世上留给她的最后三个字。

    那边的电话挂了，左夜只感觉眼前一黑，天都要塌了，她趴在方向盘上痛哭，最可怕的事情莫过于此，你明知道结果，明明可以阻止他，可是因为爱他，也不愿意让他留在这个世上忍受病痛的折磨。

    以前左夜总是想，如果她可以在六月九号那一天早上给陈非打个电话，她一定会用尽一切方法去挽留他。

    可是真当到了这个时候，一切挽留的话语哽在喉咙，一句也说不出，她亲眼看见他那么痛苦，她是一个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