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资格做啾啾的mama。

    啾啾在她面前表现出的每一份可爱、活泼，在事后都会变成压力落在她心头。

    啾啾很好，好到她不配当啾啾的mama。

    如果啾啾在一个普通家庭长大，那啾啾每天只需要想着怎么吃，不用顾及还在生病的mama，不用陪生病的mama来旅行，也不用在福利院小心翼翼等了四年，才等到一个家。

    而且那个家，还支离破碎的。

    纪茗想起来时江濉跟她说过的话。

    儿子和女儿很好，他们是天生的兄妹。

    唯有她。

    如果能换个mama就好了。

    眼泪在那一刻无声无息地往下落。

    悲观的情绪将她一点点淹没，但淹没时还有一个理智的她努力从水里向上挣扎。

    你是个好mama。

    黎希这么说，大家都这么说。

    “你是个好mama。”她重复喃喃着。

    忽然，有道温暖覆到了她的背上。

    小小的身体轻轻靠在她的背上，有两只小手手抱住她的腰。

    背后的啾啾小圆脸贴着她的背，奶声奶气地说：

    “mama，你真是个好mama呀。”

    纪茗转身，两只手握住啾啾的手。

    她声音有些哽咽：“mama哪里好了？”

    啾啾小手慢慢抹去mama的泪，数着小指头甜甜笑着说。

    “mama哪里都好。会给啾啾做饭饭，给啾啾洗头发却没有水水进耳朵，给啾啾读画画数，还让啾啾没有被大盆盆砸到小脑袋。”

    在水里挣扎的那个理智的纪茗终于爬了上来。

    “你真的很好。”那个理智的自己在心里跟她说。

    啾啾收起小手，把手背在身后，认真地说：“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