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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痛。”薛易伸出手, 握住了陆皓亭的手腕。

    “对不起，我轻一点。”

    薛易松开手，头转向沙发内侧, 一只手摁在自己胃口处, 难受地拧着眉。

    “我叫医生过来吧, 你太难受了。”

    “……先生。”

    陆皓亭马上回答：“我在, 哪里难受告诉我, 我叫医生来。”

    “不叫。”薛易睁开眼。

    陆皓亭从没见他这样红的眼底, 就像痛哭过一般, 血丝从薄薄的眼皮里渗出来, 眸光盛着水汽涣散。

    他一下就慌了, 狠狠摇头道：“不行，我得叫……”

    “先生。”薛易坐起来, 手撑着脑袋, 尽量咬字清晰地对他说：“不用叫, 我现在很快乐。”

    “快乐？”这个词也不是口语常用词，陆皓亭扶着他, 不明所以。

    “我是说，十八岁快乐。”

    薛易的思维窜动在喝第二杯就前后，陈娇举起杯, 说‘十八岁快乐’。

    “小易，生日快乐。”陆皓亭说。

    “谢谢，你也快乐。”

    陆皓亭从没听过他这样说话，不小心笑了。陆皓亭的头发本来就凌乱，睡衣丝质，在灯光下滑溜溜的，泛出凉凉的光圈。

    他眼底带着担忧的神情，十分专注，所有的精力都集中在薛易身上，嘴巴无意识地就抿起来，抿成一条线，平直柔和。

    薛易的目光从他额头滑下，一路划过眉眼鼻梁，最终略过脖颈落在胸膛。他想，先生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