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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心的慌乱，这事情实在太不对，待还未明确下毒者是谁前，越少人知道越好。

    李嬷嬷行了礼退下，恰好那应冀便进来了，那披着的大氅因为沾了雪的缘故，进屋便化了水，滴滴答答地往下淌。

    摘了暖帽，便露出一双豺目，暗藏凶光。

    “早上何时醒得？眼下还有青黑……昨夜是做了什么可怖的梦了？瞧你睡得并不安慰，还冒冷汗。我起来时也怕惊着你，但想来你一贯睡得浅，怕是那会也醒了吧？”应冀自己拧了帕子擦了脸，又洗了手才命人将搪瓷盆拿下。

    “早和你说了我是离不得那香的，从前如此，现在亦是。梦见什么倒也没什么印象，不过有时总梦见……说来也怪，我总梦见一间不大的宅子，陈设并不怎样，我甚至都不知道那地方能不能住人。”她无意识地转着手里的茶杯，似有些失神。

    应冀道:“这梦里的东西做不得真，是我不好，不该问你的。还有件事要和你说……”他斟酌着言词慢慢道:“明日起便停了早朝，你也知道要过年了对吧？那个，下朝的时候，阿耶，阿耶说……说要我们回相府那住。”

    他的声音越来越小，时不时看着孙粲的脸色。

    “回相府——何时回去？我叫人收拾一下，你这是什么鬼表情，我好歹也是个知分寸的人。毕竟你阿耶还在这，又没分家，一直住在外头也不合适……”她在有些事情上还是知道轻重的，况且孙樊贞也来过信，要她劝应冀搬回相府。

    应冀很愧疚，闷闷道:“委屈你了，不过待我去塞北后自会和阿耶说，到时你便回来住——就是回孙家也无妨，只要你开心都好。有什么要的都和底下人说一声便好，不过在这之前，那些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