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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衬衫上都是污渍，还沾着一些血，亏他能面不改色地开车。赵景之默了一会，忍不住跟霍从瑜说：“抱歉，今晚把你牵扯进来。”

    “无事。”霍从瑜不甚在意，表情谈不上冷淡，反而还有一点友好，他说，“往前要到市区，你家在哪？”

    赵景之说了一个地址。

    “满远。”霍从瑜动作流畅地掉头左转，又问赵景之：“骑车要多久？”

    赵景之道：“差不多一小时。”

    “车停在酒吧那没事？”

    “嗯，明天让同事骑过来。”

    “歌手吗？”

    “服务生。”

    两人在车里聊着，倒也和谐，车子没多久到了赵景之家，赵景之邀请霍从瑜到家里，霍从瑜没有拒绝。

    老小区的房子楼道窄，墙壁上是刚粉刷过的腻子粉，用来遮挡墙面破裂跟脏污，刷得倒也干净。不过楼道灯光昏暗，走路得小心，赵景之上楼时都在提醒霍从瑜注意脚下。

    可能是外面的光线过于暗，走进赵景之家时，霍从瑜只觉温馨敞亮。

    赵景之去厨房倒水，霍从瑜的眼睛在房里瞄了一圈，就笃定赵景之单身一个人住，且搬来没有多久。房里的家具都很新，阳台没有防盗窗，外面是几棵葱翠老树，地板上放着赵景之刷好的铁架子跟要改造的小凳子，铁架子赵景之先前拍了照片给他看过，实物看着也清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