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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流入大海之后就没人记得了。”肖正波在旁边安慰。

    “他到哪里我都记得。”

    “泽刚，回南京吧，龙宝还在特警队等着你回去呢！”

    “肖厅长，我在这里守着，龙宝就暂时托付给你了。你放心，我不会做蠢事的。”

    肖正波无奈地摇头，临走前还是不放心，专门嘱咐留下来善后的下属盯紧龙泽刚。

    龙泽刚在长江大堤上守了三天三夜，直到船体被打捞上来他也不愿意离开。肖正波得知情况之后打通了龙泽刚的电话。

    “龙泽刚，你这个样子书义能安息吗？要不要我把老谭和龙宝带过来劝你？多想想活着的人吧！龙宝在我家已经两天不吃饭了，你赶紧回来，我让人去接你。”

    龙泽刚说：“不用了，我跑回去就行。”

    “跑回来？四十多公里，你跑马拉松吗？”肖正波在电话里问。

    龙泽刚挂掉电话就跑了起来。风在耳边呼啸而过，往事却一幕幕涌上心头，他像滤网一样过滤着以前的种种，最后发现自己只剩下孤独，对，就是孤独，这就是为什么谭书义不在身旁时自己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跑步的原因，他其实是在一遍遍舔舐自己的孤独，而如今这种孤独将伴随自己一生，直到生命的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