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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死……

    不久前的情景重现，我隔着玻璃看病床上依然昏迷的人，然后转身离开。

    赛维斯一直静静跟在我后面。

    在夜晚人迹罕至的花园里停步，怔怔抬头仰望头顶的夜幕，赛维斯轻轻走上前，从身后搂住了我。

    我没有动，也没有靠向他，直挺挺地站着，望天。

    “你爱他……”他静静地陈述。

    “不是！没有……”下意识地就否定出声。

    静默。短暂的静默。

    “赛维斯，我们明天就走……”我低头，轻道。

    他没有立即回答，安静了几秒，才淡淡地说：“你放得下？他真的说得出，做得到……”

    我张了张嘴，没有发出声音，又张了张嘴，还是一个音节都没有。明明脑子里告诉自己放得下，但肯定的字句却怎么也说不出来。

    “他死了，也不要紧么？”赛维斯的声音在我耳边很低很轻地响着，却震撼着我的耳膜。

    不要紧！不要紧么？不要紧么……

    东方御，我真的恨你！恨你啊！

    死啊！你死啊！

    然而，如果那人死了……

    真的要死了……

    曾经认为，一起死，其实也是幸福……

    如果东方死了，如果他真的死了，那我……

    “如果他死了，你也就终生都不会幸福了，不是么？”赛维斯轻轻把我转了过去面对他，深深一叹。

    我只有默然。

    “小风，不要再惩罚自己了……”他俯身吻了吻我的唇，叹息着道，“也不要再恨自己了……够了！已经够了！最痛苦的，从来都是你啊……”

    我微微一震，别人都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