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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的却是将军战死的消息。

    男人伸出手，接着天上飘下的雪，晶莹剔透的雪花小小的一片，落在掌心很快就化成了一滴水珠。

    他想起那天丈夫带他离开村子的模样，坐在牛车上，神情淡淡，身边空着一个座，上头垫了草垫等着他。

    要说他爱不爱那个人，他也说不上来，听到汉子的死讯，只觉得喘不上气儿，心口疼的厉害，靠着门框大半天都缓不回来，要不是孙大娘来串门，他连羊水破了都不知道。

    躺在床上，撕心裂肺的痛让他无暇顾及太多，耳朵里不断传来刺耳的尖叫声，在力气用尽的最后一刻他将孩子生了下来。

    是个女孩，模样随他父亲，生的冰雪聪明，人长得漂亮，嘴甜，讨人喜欢的很。有些心思坏的人故意捉弄，问小人儿父亲去哪里了，小娃娃就会歪着头，甜甜的朝人家笑，说父亲就在这里。

    原先日子风平浪静，小女儿却突然患病，男人带着女儿到处求医，钱花光了女儿的病却依旧没有好转。

    他抱着奄奄一息的女儿回乡，跪坐在空无一物的衣冠冢前面，流下大颗大颗的泪，怀里的气息越来越弱，男人吻了吻女儿苍白的脸，哭的泣不成声。

    小女儿微弱的气息早就没有了，男人依旧固执的抱着她，唱着不着调的歌谣，眼前一黑也昏死在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