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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扇从没有被扣响的大门, 一瞬间坍塌。

    ??电话那头一直没有声音, 方觉夏开始后悔, 或许他不应该这么直接说出一切, 起码应该等到他回家, 在她身边。他只是坦白一切，可mama要花多久的时间才能真的接受这一切，她今晚又该如何入睡。

    ??“妈……”方觉夏又唤了一次。

    ??对面终于传来声音, 叹息似的，没有气力。

    ??“我知道了。”方mama在努力地伪装，一如这么多年的时光, 伪装已经成为她生活的一部分。哪怕他们母子真的被抛弃，她必须独自一人将儿子抚养长大。可她从不在方觉夏的面前表现出痛苦的情绪, 她永远是笑着的。

    ??但在这一刻，当她知道自己的丈夫对儿子做出的伤害后，她的眼泪终于也决堤，“是mama错了, 觉夏, 是mama对不起你。”

    ??听到mama哭, 方觉夏更难过了, “不是的, 妈，你是世界上最好的mama。你没有做错任何事。我只是，不想连这件事都是由别人被迫告诉你的。”

    ??“我知道。别担心我。”方母努力地忍住眼泪, “mama知道了，你记住，你永远是mama最重要的人。无论发生什么，一定要保护好你自己。mama老了，已经没有能力再继续保护你了。”

    ??方觉夏握着手机，顺着墙壁蹲了下来。他从不是一个习惯表达爱意的小孩，近乡情怯，心里越在意，越没有办法轻易说出口。

    ??裴听颂也蹲下，温柔地抚摸着他的头发。

    ??“我爱你，mama。”

    ??“你还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