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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

    我伸出长了冻疮的手，放在嘴边呵气。因为我冷，说不出话。

    我畏冷，冬天最爱呆的地方就是春华jiejie的房间和公子的卧室。因为整个澜园我能去的地方只有那两处铺了地龙。

    有同岁的阿字辈总说我比一些公子还娇惯。语气半是嘲笑半是嫉妒。

    我十岁起，受了春华jiejie的照料，不曾受冻过。十五岁后，又得了大公子的宠，吃喝用度更是比三等公子还奢侈些。

    我手指肿成了胡萝卜，拿着扫帚都有些不稳。

    见我不理他，阿杜也不再自讨没趣，丢下扫帚：“这片都给我扫干净了，不然我就告诉管事先生，让他不许你吃晚饭！”

    阿杜和我一般的岁数，我却实在觉得他幼稚得很。

    看着他点点头，示意我知道了。

    他看着我愣了愣，大吼：“我可没欺负你。”然后就跑掉了。

    宅子里人很少，加上我也不过四五人。羲和公子自那次见后就再没出现过。

    雪飘飘洒洒地落了下来。

    我站在雪中发呆。红肿的手指触到冰冷的雪花，凉丝丝的很舒服。

    “你又在做什么？”

    是羲和公子，他似乎也畏冷，穿得很厚，披着镶着狐毛的黑色披风，戴着一顶灰色镶玉的帽子，一身华贵，面容似玉，雕琢一样的，雪白的狐毛一衬，越发清俊出尘。

    “你站在雪里发什么呆？”

    我才惊觉已积了到脚踝的雪。

    “我在扫雪。”我拿着扫帚动了动。

    “你现在扫了，一会儿也会积起来。”

    “也是。”又莫名觉得这话熟悉得很。

    我酝酿了一下，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