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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练。”云襄道，“等过一阵子，你就自请下山历练去吧，我批准了！”

    “此话当真？”青河眼睛亮了起来，“师姐，你还记不记得咱们在萃英大典上招到的那几个弟子？其中有个叫青许的，是个好苗子，我这些日子以来也一直在培养他，等到他独当一面了，这峰中的事务，咱们两个就可以……”

    云襄和青河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都是嘴角上扬。正在落霞峰批注卷宗的青许打了个喷嚏，皱了皱鼻子，青河师兄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啊，这卷宗好多啊要整理不完了！

    两人一边说着话一边往落霞峰赶去，两峰之间的距离本就不远，很快，云襄便站在了院子的门口。

    青河和她道了别，往弟子舍的方向去了，应当是去寻找那位叫做青许的弟子。云襄独自一人站在院门口，做好了心理建设，便推开房门走到院中，她看着院里的那道身影，一阵恍惚。那身影与往生镜中的那道渐渐重合，云襄稳了稳心神，试探着喊了声：“父亲。”

    那人缓缓转身，露出了一张俊美却显得有些憔悴的脸：“嗯。”

    他虽是衣冠整洁，面容也隽秀，却由内而外透露出一股颓废的气息，眉间眼角尽是疲惫。

    云襄庆幸着这“父亲”的称呼没有出错，继续道：“父亲，您此番修行可还顺利？”

    “尚可。”云长老只看了她一眼，便将目光移开到别处，在这句话说出之后，两人之间又是一片沉寂。

    云襄摸不清云长老的态度，只能摆着一张冰冷的脸站在一旁，生怕自己多说多错。

    过了一阵，云长老开口了：“襄儿，我要你去杀一个人。”

    杀人？不会是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