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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话  (第4/6页)
都不行,谈这三件事,都会将他自己在玉盏面前限制在道德框架里或道德高位上——所以他谈玉盏的画。    客厅里裱挂了一幅,他们先谈了谈画里的东西,欧式庭院造景不像中式,没有山绕平湖,只有平湖映月,湖光倒影里的云将它度上了青天。又谈了谈霍宴州认识的一位朋友,从这个朋友家的小孩谈到玉盏当初怎么学的画。    “也没有其他会的,大家都喜欢漂亮的东西,我就学了画。”    霍宴州笑起来,玉盏也笑,笑得话如其人,人如其画。    再后来迟或川就回来了。    那半个小时像霍宴州偷来的奢侈品,算计又算计着用完了,他出了门就开始回忆,一遍一遍倒带,第一遍看玉盏同他说话时的嘴,第二遍听玉盏同他笑时的音调,第三遍吮住玉盏洗净颜料之后的红红指节,却只有最开始是极乐,越往后越是无尽的空虚。    霍宴州希望迟或川那张椅子空掉,随便他成为什么,死熟的菜品,杯子里的红酒,切片的干酪,随便什么都好,他痛恨自己第三视角的回忆,痛恨餐桌的客人座位。他想象着悠然自得地将玉盏装到自己的餐盘里,他坐着男主人的位子,他要肆无忌惮地看着玉盏,再克己复礼地品尝玉盏。玉盏是他盘里的毒苹果,麻痹他的道德,他愿意为那么一小口,两眼一黑。    第二次受邀的晚餐,霍宴州获知了玉盏怀孕的消息。    他的脸在替他微笑,他的手在替他端酒,他的嘴在替他说话,他的盘子空了。    他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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