踩在冰凉瓷砖上。
她双手撑在阳台上,楼下陆南渡正好从楼里出来。
像是察觉到什么,他抬头。
江汐没躲,距离远,两人互相看不清彼此,但知道是对方。
她看不清他眉眼,看不清他脸上神情。
过会儿看见陆南渡懒懒抬臂挥了挥,而后坐进车里。
很快车消失在小区门口,汇入车流。
马路上交通繁忙,红色车尾灯成河,江汐视线淡淡落在某处。
她能知道陆南渡车在哪儿。
初春季节算不上暖和,冷意灌脖。
江汐却仿若未觉,裸着一截脖子,白皙得晃眼,像一块没有温度的羊脂玉。
她目光从遥远处收回来,转而落在阳台角落的废弃花盆上。
花盆里泥土干涸,光秃秃的,冒着几根杂草。
江汐走了过去,在花盆边蹲了下来。
腰后长衬衫边缘曳地,她伸手,指尖拨了拨杂草。
底下露出一截烟头,没藏好。
烟屁股上一圈黑色的烟灰,新鲜的。
江汐沉默地看着,伸手拿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