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儿_27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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烦躁,怕一不留神,叫常乐看出来。挂了辣子的小屋近在眼前,隔开一扇门,渠锦堂拿定了主意,这件事,头一个不能叫常乐知道,他要是知道了,那才真叫绝了他俩之间的路。

    屋里的炭盆还剩一点儿,烧得比外边暖和,渠锦堂脱了袄子先往床上看,常乐还跟他走的时候一样,裹着被,脸朝里躺着。桌上,他早上上工前给他备的新熬的枣米粥,也一口没动地放着。

    渠锦堂挪着屁股,轻手软脚地在床边坐下:“还睡着呐?”

    这话是明知故问,他俩都清醒着呢,所以才一个装睡,一个充楞。

    指头刚落到被沿上,底下的人立马缩紧脖子拧肩,渠锦堂讨了个没趣,瘪嘴,觍着脸关心:“醒了怎么不起来把粥喝了?都凉了,一会儿我给你再热一碗去……”

    常乐攥着被子,浑身上下,裹得就剩一绺露在外边的头发。

    自打那天从宝箧楼回来,渠锦堂就学会用这副口气,挡他的脾气,将他刚起头的怨愤,消磨在一把语短情长的目光里。

    他不知道该拿什么样的面孔面对渠锦堂,这些天都是这么过来,只要他的眼角稍稍流露一点疏远,渠锦堂立刻窝囊的,仓惶的,用他并不高明的法子,变本加厉地讨好,好比现在……

    两根哈了气的,被搓得通红的手指,虚虚的,不大敢真的碰的,把碍着睁眼的头发丝,一点点,轻轻拨到耳朵后边。

    常乐被烫疼似的一扭,渠锦堂赶忙把手收回来,放到膝盖上:“我,我不碰你……我就想看看,你还烧不烧……”

    屋子里静了好一会儿,渠锦堂攥在兜里的手,紧紧握着一枚硌手的小瓷瓶,瓶子在他手里焐了一路,从他身上过了人的温度,贴着里衣,噗通,噗通,活了似的跳。

    大约这种鼓动带有迷惑人的蛊惑,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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