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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了几秒，又看了几眼世界意志，没从对方模糊的脸上看出什么来，提醒对方：“你是不是还忘了什么？”

        “我正在思考。”世界意志注视着崔杭道：“命运本不该具有意志。”

        这句简单的话下是毫无掩饰的冰冷杀机。

        于灯发出冷笑：“没错，命运本不该具有意志，所以他为什么会凝结出意志呢？”

        目睹了对方方才轻易修正一切的无上权威，于灯似乎依旧未曾学会敬畏。

        崔杭还没来得及对世界意志的话产生情绪波动，就被于灯所说的话轻描淡写的消除了。

        世界意志思考了几秒：“因为我选择了死亡，所以我曾经的意志分散成碎片，在生命体间徘徊，进而被影响，凝聚出本不该具有的意志。”

        “我很欣赏你直面这一点的行为。”于灯极为坦率的一针见血：“你犯的错，难道就该旁人来付出代价吗？”

        “咳咳，于灯……”崔杭不得不再次出场缓和气氛。

        于灯扭头看他，真诚发问：“你想死？”

        虽然听起来很容易造成误解，但事实上这不是一个威胁，而是一个真挚的询问。

        崔杭沉默了几秒，果断选择和于灯统一战线：“我答应过你，我会活下去。”

        “所以……”于灯扭头看世界意志：“作为整件事之中，负有最大责任的罪魁祸首，你打算付出什么代价？”

        “生命体该知晓敬畏。”世界意志道：“敬畏生命的存在，敬畏大多数的存在。”

        “没错。”于灯颔首：“就算是小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