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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41 (第8/8页)
子一样的戳着,会是什幺滋味?白天她一直围着磨盘拼命赶路是不怎幺觉得,现在算是能在地下放平稳了,至少,先是能平一平气儿吧。 先上来捣乱的会是蚊子。随便它们叮上了什幺地方,一个被枷住了手脚的女人都是一点办法没有。女人最多就是摇晃几下身子,山里的蚊子可不怕这个。 山里的蚊子怕烟熏,老兔子当然不会给她点。在惠村的那一段时间,女人总是带着一身消退不下去的疙瘩肿块。那些上上下下的,挠不着的痒尖酸刻薄,让人坐立不安,心慌意乱。痒这个事就像是心里跑进去一百只活蹦乱跳的小老鼠,它们抓挠起来是没完没了的。 接下去开始发作的是虹自己的身体。人的身板是个活物,不能像道具一样固定着的摆放,在一个姿势上搁久了,肌rou里边就像过电一样,一阵一阵的抽抽,上下大小的各道关节缝里慢慢开始发酵,肿胀,泛酸,再要发展下去,就变成钢针扎着一样的热辣辣的疼。本来这个时候,人站起来走上两步,伸下腰活动下腿脚就好,可是虹哪都动不了,没人拉她也站不起来。而且颈上的铁链还在柱子上拴着,她挪都挪动不开。 小冬又开始哭了,她也挨蚊子咬,她还会饿。整个晚上小女娃娃躺着的小篮子都给搁在虹的一边,虹能听,能看,就是够不着。每个晚上冬总得要醒过来几回,挥手蹬腿的折腾一阵,虹都是闭着眼睛忍了,忍到女儿哭不动了再接着睡。 在另外一边的稻草铺子上,老孟堂悉悉索索地翻着身,有时候还嘟哝着说点什幺,虹从来不朝他看,就像是什幺也没听见。虹现在跟她爸的全部交流,就是早晚喂他两顿饭,再加做一次爱。 虹这三口人的家,这样就算过完了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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