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程雇了一辆小面包,拆开的沙发堆在一块,旁边的旮旯司机师傅坚称坐不进人,但李白脱了外套蜷起四肢,还真把自己塞了进去,他身子骨的确是软,除去呼吸不畅之外没什么不适。赶在晚高峰开始之前从丰台匆匆回到海淀,上下楼只有两个人出力,把沙发搬上来摆好已是腰酸背痛,李白把车费和苦力费付给司机,躺在新垫子上先是rou疼,然后傻笑了一会儿。
等喘匀了气,他又跳起来开始拆背垫和坐垫罩子,每个他都要仔细清洗一遍,确保没有一点上家的脏味道了,跟杨剪躺在上面看碟,躺在上面喝酒,或者没有衣服隔着滚在上面……他心里才不会不舒服。晾完天已经黑了,李白又坐回他光秃秃的海绵垫,开心地弹了弹,他简直想拍手鼓掌,玩蹦蹦床的感觉应该就是这样,手臂和腰杆的酸痛好像都消解了。从沙发缝里翻出手机,李白想跟杨剪说,今天我请客咱们下馆子,却收到对方的短信,说今晚不回来了。
也行,李白甩掉棉拖蹲上坐垫,心想,反正现在外罩没干,我的沙发不完整。
第二天杨剪还是回不来,第三天依旧如此。第四天李白下班很早,那些罩子也完全干了,不泛一点潮气,李白掸掉棉尘,把它们依次套好,捋平每一道褶子,凑近了嗅闻立白的香气,不舍得上去坐。这是崭新的沙发了,第一次被坐,不能只有他一个人。
他钻进厨房择菜。
杨剪说了今晚要回家,在三个菜上了桌,主菜红烧带鱼已经闷熟正在收汁时,杨剪的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