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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皱了皱眉，拉住他：“陶陶，不得无礼。”

    他委屈地撇了撇嘴：“爸爸这么凶干嘛？一定是嫌我抢了爸爸的风头，是不是？”

    我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威胁道：“再胡来，我回家揍你。”

    他以小卖小，拉住聆韵叫道：“jiejie，你以后说不定就是我mama了。你看爸爸这么凶，你以后会吃苦的噢。”

    聆韵听到他叫mama的时候脸红了红，礼貌地差开话题：“陶陶，墙上这些画原来都是你画的呀。画得真好。”

    陶陶兴奋地说：“真的吗？我以为只有爸爸喜欢呢。jiejie我喜欢你，我叫你mama吧，反正是早晚的事，先叫顺了免得以后还要改口。你说是吗？爸爸。”他对我眨了眨眼。

    小子，想让我出丑吗？还是在试探我的心意。哼，不管怎样，方法都用错了，我讨厌被人逼。

    我微笑地看着聆韵，她窘得厉害，毕竟对方只比自己小三四岁，听着叫mama是很奇怪的事。她羞窘的样子尤其动人，我走过去将她揽在怀里，在她脖子上吻了一下，道：“小子连mama都叫了，这下你名节已经毁了，非嫁我不成了。”

    聆韵的朋友吹起口哨起哄。聆韵羞恼地踩了我一脚，我假装吃痛，做出夸张的表情：

    “老婆，你不会要没结婚就守寡吧。”她更加羞红了脸，连脖子根都红了，唾了一声，不再有任何动作，免得我这种皮厚的人越来越来劲。

    所有人都在笑，陶陶也在笑。是不在乎，还是强作欢笑？我看不出来。我的心冷了下来，一刻前的得意转眼如风中的沙子一样散的无踪。

    小的时候，他的喜怒全都在脸上，想哭就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