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策的车马一直沿着官道走,往外走出去好几十里,也不曾停下,他是真要回西陵去了。”萧绝道,“就算小公爷的事儿,他有掺一脚,也应该是把小公爷给萧启了,不再管了。跟着他,应该是找不到人了。”
萧贽低头,只是轻轻地叹了口气:“飞扬还没回来,再等等吧。”
见他腿上一道伤,裴将军便问:“果然是受伤了?”
“他们设的计,朕有心中计,怎么能不受伤?”
若不是那时萧贽有意往前走了两步,其实那箭是当心射来的。
一时无言,萧贽低着头,将伤口用细布缠好,随口吩咐小成公公:“把我从前用的那个轮椅找出来,修一修,这几日恐怕要用。”
又过了一会儿,雨势不减,一个浑身湿透的人冲进殿中。
是飞扬。
裴将军忙解下外衫给他披上:“怎么样?”
飞扬冷得抽了抽鼻子:“你们怎么不跟?”
“什么?”
“换人了。”飞扬恼道,“元策换了人。”
裴将军心下一惊,再问了一遍:“什么?”
飞扬跺脚:“在茶棚里,换了人。”
裴将军这才想起,元策的车马曾经在途中停下,在一个小茶棚里歇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