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问在榻边坐了一晚上,认认真真地扮演一个武傀儡, 一动也不动——做了近十年的事情了,熟能生巧, 得心应手。
许观尘低着头, 眼角余光瞥见他的衣角, 转头一看, 才看见这人。
仿佛被定住, 许观尘看着他, 愣了好一会儿,眼眶又红了, 颤抖着双手,不大敢相信地碰了碰他的脸。
“兄长, 我也死了?”许观尘有些殷切,却又有些遗憾地问他, “爹娘呢?爷爷呢?”
许问在元策身边忍了这么些年,蛰伏这么些年, 忽然就装不下去了。他看着眼前的许观尘,心口砰砰地发胀, 胀得发疼。
许观尘不觉, 心里想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只想着兄长死时才十八岁,如今他二十来岁,却是比兄长还要年长了。
许问不应他的话,他不能说话,也说不出话。
这时外边的石门轰的一声,被人从外边打开,许观尘转眼去看,才知道他原来不是死了。
萧启端着药碗,从外边进来,见他醒了,也喊了一声“观尘”。
原来不是死了。许观尘再去看许问,看见他一身黑衣,心下隐隐猜到是怎么回事。
这一身黑衣,飞扬也穿过。飞扬一开始被他捡回来的时候,也是这样一身衣裳。黑衣裳沾了血不明显,所以武傀儡总穿这样一身。
萧启把药碗放在案上,想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