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眸满是水汽, 看上去像是真打疼了似的。

    她这一哭, 项清衍心里也跟着一疼, 本来存有的两分气怨，立马被逼得消散。

    微凉指尖抚上眼角，将那湿意擦去。

    项清衍很轻地叹了一声，“别哭别哭。”

    有句话是小孩哭了可别哄，越哄越上脸, 沈梨就爱上脸。

    眼泪珠子啪嗒往下掉，拇指擦也擦不干, 项清衍有些急。

    “是我不好, 你别哭了。”

    “我爹都没打过我！”

    看样子确实是在家里被惯得骄纵的，项清衍小心地用唇碰了碰那通红眼尾。

    沈梨来劲，“我为了你去学院，天天被夫子打！”

    想到之前沈梨手心被打破的模样，项清衍感觉好笑又心疼, 他拿过沈梨的手，细嫩手心已经好了，还是珍爱的吻了吻。

    这动作确实特别珍惜又温情，对方眼眸里满满都是疼惜。

    近了看，项清衍感觉清瘦不少，脸上也带着遮盖不住的疲惫。

    估计她没去学院的时候，这傻子在那乱猜乱想了吧。

    头轻轻放在对方颈窝，闭上眼还能嗅到对方衣服上带着晨间湿润凉薄的雾气。

    “我不去学院，也怕在春闱前影响到你。”

    项清衍手指缠绕着沈梨的发，“为什么不跟我说呢。”

    “我想让你来找我啊。”沈梨笑得俏然，“学院里女身又进不去，怎么想也没有在家里最方便。”

    她话中的方便，拖长了些音调，透着不可明说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