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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湛正给几份合同签字。

    沈梨将东西从牛皮袋抽出，直接打开放在郎湛面前。

    合约被挡住，郎湛停住笔，目光垂落在照片上。

    那应该是从摄像头里截取的，全是沈梨设计作品的过程。

    快速扫完一面，郎湛打算继续看下去时，白皙修长的手指替他翻了下一面。

    时间仿佛凝固了，封闭的办公室中，净气机轻微的声音都能被捕捉到。

    “内容看仔细了吗？”有些压抑地颤音，在空气中响起。

    郎湛心里一紧，他抬头，“梨梨？”

    沈梨笑了笑，但眼内却是一片冷意。

    慌乱的感觉快速包卷袭来，郎湛迅速把档案合上，他紧绷着后背，“你……”

    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说什么。

    总裁大人现在特别方，在谈判桌上被好几个嘴唇枪舌战也淡然自若的镇定一点也没发挥出来。

    沈梨慢慢直起身子，眼底透出的失望跟不解，眼眶憋得发红但还是没有哭的强撑，她每个动作都经过设计。

    郎湛可以透过沈梨的眼珠看到自己脸上的慌忙，“我不是在……调查你。”

    沈梨：……

    “我的意思是……我不是因为你想的那种原因才调查你……”郎湛越解释越觉得不对，他站起来，伸手去拉对方。

    沈梨往后退了一步。

    胳膊在半空中僵住，郎湛脸色苍白了一瞬。

    “离我远一点说话。”沈梨开口制止对方打算继续过来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