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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点困难。

    语言困难，行动也困难，这些都可以归结为性格转变的困难，他的性格偏冷，爱称他叫不出口，旁若无人在街上亲吻他也做不出来，但他必须试一试，因为他放不下棠宁。

    那天他在屋外听她哭，胃钝钝地疼，他以为是自己没吃早饭引起的，等回到家，吃了饭，夜里又想起棠宁发红的眼眶，胃依旧疼。不是那种病理性疼痛，只是缩了几下。

    他按了按胃部，觉得可能不是胃疼，而是更上面的部位。

    虽然是她先招惹他的，但他已经开始接受有她的生活了，她不能就这样退出去。

    没有人要他一步做到最好，他可以慢慢来，缓冲期过去，他先从语言开始试。

    他给棠宁发短信，绝口不提分手的事，他问她：病好了吗？

    短信石沉大海，没有回应。

    俞陵沉得住气，第二天从恋爱大全里翻了一句话，删掉昵称，改为最正常的语调，发过去：今天天气不错，出来一起吃饭？

    在他看来，“亲爱的，今天阳光正好，我想和你沐浴在温暖的阳光下，共进午餐”这句话，剥去华丽的修饰，和他说的没差。

    还是没有人理他。

    当天下班他骑着自行车去棠宁家楼下溜了一圈，月黑风高，他掏出手机，又发：我在你家楼下。

    身后的那栋楼静悄悄的，他等了一会儿，骑车走了。

    之后的短信是一天一条，都是原创，但它们的结局都一样，躺在一部手机里，连打开都不曾。

    糖糖的确像俞陵推断的那样，提分手有闹脾气的成分，但她够狠，提了分手就不反悔。那天睡醒，她看着白茫茫的窗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换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