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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變調 (第2/6页)
是这么个亮相,月娘见了他,上了妆练了琴又练了舞,温温柔柔体体贴贴,仔细问了他爱吃的东西,喜爱的玩意儿,替他烹菜,替他冲茶,不时,又邀他看画赏月,挨在一旁温温婉婉,千娇百媚,完全将青楼姑娘的本事发挥得淋漓尽致。 而他这采花郎,竟变成了个作怀不乱的柳下惠,简直明寰火炎,倒倒颠颠。 月娘,自不懂这曲折。她只觉得自那回澈然半夜出了门,便好似變了个人,他再不留夜,三天两头称忙消失,只差仆从送东西来。饶她再努力,他只左闪右推,右闪左推,打太极似的一避再避,能避再避。 几次以后,她便也不再那么积极了。 那晚,她明明疲累,却难以入眠。 她方才在房间照了照铜镜,怎么打理,都不若从前在春里流芳好看,近来,她更是时常觉得累,别说烹菜跳舞,连作画都有些乏力。她不免乱乱想着,她这时日,大约也剩下不多。 她缩在榻上,腿上搁著澈然给她的折扇。一旁,则是那盒珍贵的色料木匣。后来仆从带来的色料,都买自城心,没有这木匣子里头的颜色好看。那晚她恍然撇见那柄折扇,委实欠得久了,便拿起来,想写些什么。 脑中闪过的词句,却是首悼亡词。凉凉一笑,她觉得,有何不可。 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 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 写了两句她却停了笔。这词,用来悼亡妻。她如今,却不敢再去想,当初他说的什么妻妾,什么。她这记忆愈来愈差,她不如不去细想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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