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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为之前已经和唐总达成默契。”像是遗憾。

    唐德面对这个儿子，总有些不知如何才好。他自觉亏欠，想要补偿。但这份“补偿”，一定不能让钟奕觉得不舒服——譬如妻子今天的行为。

    唐德应下，钟奕便不再多说什么，挂了电话。

    唐德看着手机，怅然，又无可奈何。

    他打起一点精神，想：玲玲今天的确太……过了。

    可思及如何与妻子沟通、让谢玲不要自作主张，唐德便觉得一个头两个大。他下意识想把这件事推后一点，借口也是现成的。如今还在上班嘛。

    可没过多久，又一个电话过来。这一回，是唐怀瑜。

    唐怀瑜事先问了王秘，知道这会儿唐德只是在批复文件。如果是平常，她并不会在这种时候打扰父亲。奈何凌晨被mama吵醒，早上再醒来，唐怀瑜意识到另一件事。

    几天下来，父母的关系非但没有缓和，反倒还隐隐恶化了。

    唐怀瑜心情复杂。为人子女，又远在国外，她不好插手太多。但她还是想要问一问唐德，究竟是怎么回事。挑这个时间，也很无奈。有时差，不管什么时候，都不太方便。不如找个唐德相对有空的时候。

    唐德刚刚被“儿子”的冷淡伤到，就听到女儿迟疑的询问。他眉头一紧：“你mama找你了？”

    唐怀瑜一顿，没说谢玲打电话的时间，只道：“mama好像很难过。”

    唐德长舒一口气，往后靠了靠，一手轻轻敲一敲桌子，问：“怀瑜，你也觉得，你mama现在太……冲动，了吗？”

    唐怀瑜谨慎地：“mama在‘他’那里受打击太大了，现在可能是急切地想要弥补什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