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他的弟弟,又与他不是寻常人家的兄弟,他们之间隔了一个江山,总要分个胜负生死。
爱就是这样难以以理智界定的东西,人总是无意间地偏向与自己相处更久更亲密的那一个,又总是难以自控地怜惜看上去更弱势、更需要关爱的那一个。
窗外风吹进来的人声忽然又变得更喧嚣起来。
顾瑟向外看了几眼,心里默默算了算时辰,站起身来,福身道:“打扰殿下许久,实在已经不该。如今时辰不早,家慈也该惦记,臣女便先告退了。”
夙延川也向窗外看了一眼。
他今天来白永年府上,原本就是散心的,在这座水榭里已经待了许久。前头郑敏萱和仆妇的对话、后面顾瑟的吩咐,他都听的清楚,只是有没有放在心上而已。
他唤道:“杨直。”便抬手指了指面前的棋盘:“为顾姑娘带上这副棋具。”
他看着顾瑟微微有些讶异地看过来的眼,忽地勾起唇角:“怎么,只许你给我送谢礼,孤就不能送你谢礼了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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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瑟回到众人聚集的花厅的时候,一场热闹已经落下了帷幕。
一众宾客都已经告辞退场了,厅里只剩下顾九音母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