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珵听沈息突然调转的话头,正出神般听想要他继续说下去,却出乎意料地,沈息不再多言一句。
“你什么意思?”聂珵忍不住上前抓起他的领口,逼他直视自己,“另一种可能是什么?”
沈息看着他,半晌眼带笑意:“我实在妒忌你,并不想告诉你。”
“……”
聂珵皱眉,指间用力,便见沈息口中又喷出一口血沫。
可他仍是笑着,似在欣赏聂珵略有茫然的眼。
然后就在聂珵还欲再逼问他时,只觉一阵刃风袭过,沈息的身子一瞬间狠狠翻滚至远处,僵硬地趴在地上,动一动都艰难。
贺江隐落在他身前:“你可说够了?眼下真相已解,你,唯有一死。”
“我死了,”沈息却趁贺江隐一掌未落下时大声道,“再也无人能证明你那弟弟的清白,而他的身份也必会暴露,到时你们想再炮制旧法可就难了。”
“……”贺江隐当真停下,似在迟疑。
聂珵这时,却终是在恢复记忆以来,同他说了第一句话。
“我早已不是你弟弟,你假惺惺的……犹豫什么?”
就算我得以存活至此,又在无心台无忧无虑十年,大抵是因你从中周旋,但你以为我便要忘记一切对你感恩戴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