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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今天的进度完成了，不过收工的时间依旧不早，将近午夜。

    周柏生拍拍手道：“辛苦了，大家回去休息吧。”

    程晟作为男主角顶着那身脏兮兮的破烂衣服演了一整天的戏，累到无以复加，瘫在凳子上根本不想起来。

    林翊替他擦干额头上细密的汗珠，见他依旧没什么精神，从旁边拿来了一个小凳子，坐在旁边替他揉腿。

    蒋舟的戏份不多，和俞郜是同一时间结束的，但他一直都等在现场，美名其曰观摩前辈们的表演，一呆就呆到了最后一场。

    和场务一起搬完东西，他转身，下意识地就想招呼黎洺和自己一起走，不过他话没出口就看到了林翊细心照顾黎洺的场景。

    手渐渐放了下去，他抿了抿唇。

    就一直这么静静地等着，光打在对面两人身上，留在他身上的只有黑暗。

    ……

    腿的酸痛得以缓解，程晟谢过林翊，站起身来，看到了远处立着一个人。

    他走过去，越瞧越熟悉，试探的叫道：“蒋舟？”

    “嗯。”

    “还真是你？”程晟转头回去让林翊先走，自己独自走到蒋舟身边，问道：“你的戏份不是早就完了吗？怎么还特意过来一趟，东西忘拿了？”

    他下午到傍晚的那会儿忙到不可开交，没有分出心思观察蒋舟这边，以为他早就回去了。

    结果走近了才发现蒋舟手上还系着道具，诧异道：“你一直呆在这儿？”

    蒋舟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只说是在片场学习，入了迷，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很晚了，程晟不疑有他，乐呵呵地跟着他走。

    平常路上一直都是程晟来活跃气氛的，但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