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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他输得肝肠寸断，就像她当年。

    她恨顾西山，恨所有他曾经想保护的人。她把积攒三年的怨恨，集中在了对一个人的好上。越恨就对他越好，让他陷得越深，让他到最后，疼得连头发都流泪。

    只是她忘记了，所有被称作艺术家的人，都是先感动自己才感动别人的。

    灯火通明却行人寥寥的大街上，易明皇漫无目的地游荡在无边的大路上。

    一个黑影挡在眼前。

    看着那个熟悉的背影，易明皇瞬间洇湿了眼眶：“没想到你还能记得这里。”

    孙行森看着她，没有说话。

    易明皇忍着哽咽：“你幸福吗？”

    “以这样的方式出现在你面前，我觉得……心情特别复杂。”

    “你觉得我和以前，变了吗？”

    孙行森抹掉她脸上的泪：“变了。以前圆润娇俏的脸变得棱角分明，眼睛里也有了洞察世事的锐利。”

    她仿佛忽然发现一般，也去抹自己的脸，却越抹越多，抹不尽一般：“那你觉得这样的变化是好还是不好？”

    孙行森一阵沉默。

    “你说啊，你感觉怎么样？”

    孙行森：“看到你的第一眼，我感觉一阵莫名的心疼，心疼之后，是莫名的可怕。”

    易明皇想要笑，却笑得比哭还让人难过：“有没有让一向指挥若定的孙总方寸大乱？”

    不顾易明皇的挣扎，孙行森强行将她紧紧抱住：“有，你让我傻了，当时那个情景，我简直不知道是做梦还是真的发生了，你想做什么？告诉我，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易明皇最终用力推开了他：“我就是想要忘掉你！”

    “你忘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