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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圈里结交的朋友们，一起吃了顿饭。

    酒过三巡之后，来客都散了，只剩颜华和凌希两个人。

    “爸，我想送你件礼物。”凌希神秘地笑了一下。

    “臭小子，你还有这份心思，你和小颜能永远这么开开心心就是礼物啦。”凌建国喝得有点多，说话有些大舌头，眼神却很真挚。

    “爸，我会好好对他的。”颜华适时地插上一句，连忙给岳父添茶。

    “嗯，好好。”凌建国满意地看着这个女婿，心里充满了安慰。他觉得人生已经够圆满了，其他什么他都不缺了。

    “爸，你闭上眼。”凌希强迫他闭上眼，老人家还不高兴，嘟嘟囔囔地：“干嘛这么神神秘秘，什么东西啊，别吓唬我啊。”

    “好了，睁开吧。”

    凌建国睁开眼时，脸上还带着一抹习惯性地不耐烦。待看清眼前的人时，一下懵了，好半天才闭上嘴。

    他反复地闭上睁开眼，咽了咽嗓子，直到快憋得脸红，才想起呼出一口气。

    “文兰？”他不敢置信地喊出一声，又轻又软，像是怕这个梦被惊醒。

    面前的罗文兰，穿着一身淡蓝色新衣服，头发也收拾得整整齐齐。来的前一天，凌希特地带她上街，按她喜欢的样式打扮。

    罗文兰说自己老了，不好意思，死活不肯打扮。直到凌希反复告诉她，特别好看，特别显年轻，她才羞涩地接受了。

    “建国，你咋变这样了！”罗文兰还没见过韩歌的模样，又惊讶又新鲜，瞪大眼睛看了半天。

    但她从那张陌生的脸下，还是看到故人的影子，是她熟悉的那个男人，一颦一笑都没有变。

    “文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