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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拳，捡起裤子穿好，降下车窗，拿支烟咬嘴里，从陆巡裤兜里摸出打火机。

    两人靠在一起吞云吐雾。

    静默片刻后，陆巡说：“我很高兴。”

    顾意咬着烟懒懒斜他一眼。

    陆巡偏头在他泛红的眼尾上亲一口：“高兴你主动来找我。”

    顾意一脸不耐地扫开他，皱着眉没说话。

    “怎么了？”

    “烦！”

    “烦什么？”陆巡笑问，“含不住流出来了吗？”

    顾意又一拳捶过去：“烦你！”

    “我知道。”陆巡握住他拳头，又一口亲在手背上，“肯定是因为太喜欢了才烦。”

    顾意抽回手，瞪着陆巡看几秒，突然伸手搓他脸，搓完一脸嫌弃：“太厚了。”

    陆巡笑起来。

    顾意要自己开车回去，陆巡没让，把顾意送到家，跟着下车，上楼，一路送进卧室，再进浴室，把人身体前前后后里里外外彻底洗干净了，抱回床上盖好被子，这才说：“我回去了。”

    顾意舒舒服服躺那儿，闭着眼轻轻嗯一声。

    “晚安。”陆巡关了灯，转身往外走，到门口时听见顾意在身后叫他：“陆巡。”

    陆巡顿了下，转过身，在黑暗中静静望着床头方向。

    顾意没再说话。

    陆巡走回床前，弯腰朝顾意脸上摸去，然而顾意捂着脸，陆巡只摸到他的手。

    “我在。”陆巡拿开顾意的手，温柔捧住他的脸，拇指轻轻擦去他眼角泪痕，“别怕，我会一直在这里，永远陪着你。”

    第二天中午。

    安桐坐在餐桌前，望着对面已经扶额沉默了一早上的顾意，终于忍不住了。

    “少爷，您是不是失恋了？”

    顾意有气无力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