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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人道神灵，这种情况最多。

    比如织娘发誓除尽天下坏情缘，所以会成为人道的情爱之神。

    而季莳身兼春山神君和大珉国祚神两重身份，国祚神是人道神，通常来说，只有发誓守护一国国运，才会有成为国祚神的可能。

    杜如风说的做饭神灵和美食神灵，也归属于人道神灵，在以食为天的凡人中天生有香火基础，杜如风若真的成为这两种神灵，修为应该会进步很快。

    ……但也会受香火左右，甚至迷失自己。

    季莳瞥一眼他之前随手在赦令上写下的灶火神神位，又看看面前满眼期待的杜如风，沉默半晌，突然从芥子袋掏出一只毛笔。

    杜如风惊讶地眨眨眼，看到他的时道友动作大大咧咧在那张赦令上涂改。

    “你写的什么？”他凑上前去看。

    杜如风的第一眼，只看到那整张纸上蚯蚓爬一样的字迹，差一点笑出来，可惜在笑出来之前，就被季莳冰冷瞪了一眼。

    然后他才注意到季莳写的什么。

    “白……百……百味神？”

    季莳提笔写着他歪歪扭扭的字的时候，晏北归正在某处和他只相隔数十里的山谷小道。

    这条小道是前往此刻季莳和杜如风所在之地的必经之路。

    狭窄小道两边，陡峭的山壁湿漉漉往下淌融化的雪水，雪水沿着缝隙向下，最后滴落在小道两旁青翠的细叶上。

    晏北归双手抱着无名剑，目光注视细叶被水滴打得一抖一抖，唇边含着浅浅笑意。

    隐约有清脆的鸟鸣声传来。

    发如霜雪的道人耳朵颤了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