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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睁开眼，人还迷糊，他头发睡得乱糟糟的眼也没神，姜蜜哄他坐起来，替他将衣裳穿好，衣裳差不多穿整齐了人也清醒了。他清醒之后就往姜蜜怀里扑，带点儿刚起床的鼻音喊娘。

    姜蜜抱着人往外走，准备给他洗脸去，刚出去就闻到香味儿，吴氏把灶屋收拾干净之后，就重新生火给孙子备早食了。早食弄得比较简单，也是东西不多，能做的少。吴氏想着上午出去一趟，让媳妇儿领她去菜市再去趟粮铺买点干豌豆小米之类，还要买块豆腐割半斤rou，这样中午能给砚台做个rou羹饭熬个豆腐汤。

    吴氏把稠粥端出去的时候，看砚台就不太乐意吃，还是姜蜜劝下去的，边喂他边保证中午吃rourou。

    给他喂饱之后，人交给卫父照看，姜蜜拿了点银子，跟婆婆出了门。砚台抱着他娘还不肯撒手，哄了好久，说是去给他买rou，待会儿就回来，一定回来，他才噘着嘴老大不乐意松了手。

    姜蜜是怕到集市去抱着他不方便拿东西，不抱他容易把孩儿丢了，才不肯带。她出去之后，砚台就一屁股坐在门槛上，拖着腮帮子盯着胡同口。卫父想着目送婆娘和媳妇出去就关门，谁知道孙子坐稳当了。

    “别看了，快进来。”

    “我不。”

    “听话，你进来爷关门了。”

    砚台就仰头去看他爷，重复说：“我不！”

    “她们中午之前才会回来，干等着干啥？”

    砚台不吭声，卫父又说：“不会搞忘记割rou的，进院子来爷陪你玩，玩一会儿你奶和你娘就买好东西回来了。”

    他才勉强妥协，站起来爬过门槛回了院子，卫父松一口气，赶紧把门闩了，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