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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踉跄地往前走，齐七试图抓住他的胳膊，却一次又一次被挣开了，到最后只能不紧不慢地跟在青冢的身后。

    青冢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的宾馆，也不知道是怎么被齐风推进的浴室，当他清醒过来的时候，浴缸里的水已经有些凉了，他围着浴巾，打开浴缸的门的时候，就发现齐七正在沙发上，玩他最新下载的围棋游戏。

    青冢抹了一把脸，理智告诉他，他不应该在看下去了，他不是机器，他是人，很难不产生迁怒的情绪，况且这也不算迁怒。他沉默地往自己的房间走，却被齐七叫住了：“青冢，不要再自欺欺人了，你不可能永远不杀丧尸。”

    青冢的手扣在了门把手上，有些轻微地颤抖：“可他只是个孩子，还会哭的只有十岁的孩子，他有记忆，他有感觉，他知道疼，齐七，我杀了他，我他妈的杀了他。”

    齐七没有说话，他从背后抱住了青冢，青冢僵硬了三秒钟，转过身，回抱住了他。青冢的头枕在了齐七的肩膀上，没多会儿，齐七的肩膀就湿透了。青冢没有哭出声，他只是生理性地在流眼泪，大概是因为太痛苦了，齐七想。

    到最后的最后，齐七依然没有挣脱开青冢的怀抱，两个人躺在一张床上，齐七知道青冢今天夜里不会睡着，但他对此无能为力，他翻了个身，沉沉地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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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的一天是个阴雨天，青冢一夜没睡，他看了一眼还在熟睡着的齐七，极为顺手地将被子拉高，盖在了齐七的身上。他拿了把伞，在临出门前，又看了一眼昨晚他拿走的那把刀，大概是被齐七清洗过了，刀鞘和刀刃都很干净，但那丝血腥的味道，是无论如何也无法清洗干净的，青冢握住了那把刀，插